我們固然不應隨便用一些粗糙的、標籤化的特質描述任意指認身邊的人是精神病態者,但近年來,由於意識到標籤化可能帶來的身心傷害,擔憂自己表現出對任何弱勢族群帶有偏見的心理,讓很多人因此不願意輕易將人的作為與其人格或心理特質進行連結,而更傾向歸因於社會制度的失能,並強調對創傷脈絡的同理等等。一如克勞德.史提爾(Claude M. Steele)在討論身分標籤如何對個人成就表現與身心狀態帶來威脅的《韋瓦第效應》書中的例子:一個置身於幾乎全部是黑人組成的「非裔美國人政治學」課堂的白人學生泰德,會強烈感受到自己必須當一個「好人」,必須證明自己是一個「沒有種族歧視與種族無感的白人」,這讓他在課堂上因自己的身分而顯得猶豫、退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