動物不說話,一切都是人的詮釋和情感的投射,你又不是狗,你怎麼知道狗痛苦呢?熱愛哲學的他說這就是莊子和魚的辯論了,我們也不是他,怎麼知道他又不知道狗狗不痛苦呢?他不鼓勵安樂死,也不反對,但不管做什麼決定,都要深思熟慮,「我的原則是一切順其自然,我盡最大的努力讓狗狗舒服。」
貝拉本來要開第4次刀,上了手術檯,獸醫剖開狗的身體,癌細胞擴散範圍太龐大,根本無法切除,不能治療了,當下決定退麻醉,他反而鬆了一口氣。他沒有宗教信仰,仍替貝拉唸了1年半的《地藏菩薩本願經》,有時候下班很累,一邊打瞌睡一邊唸,最後,貝拉是在家離開的。
熊寶也是,最後1個月,他已經放棄治療了。剛收養熊寶的時候,他們曾經開車帶著熊寶環島,熊寶愛看海,最後的時光,他每天載熊寶去海邊看海,鹽酥雞、吐司麵包,熊寶愛吃什麼,就給牠吃什麼。
他很清楚那一天是2016年4月27日,他表演回家,發現熊寶一直喘,牙齦白得跟紙一樣,完全沒有血色,他在狗旁邊唸經唸到睡著,清晨,女朋友喊他起床,他看著熊寶,對牠說:「熊寶我愛你。」熊寶吐了一口氣,眼睛張開著。當下他還在懷疑,過幾分鐘,他幫熊寶闔上眼,他知道他生命的第一隻狗已經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