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種角色的轉換,也是理念與體制的衝突。「以前是相對活躍的社運分子,思維比較跳脫,想的都是如何凸顯體制的不合理。進入體制最大的差別,就是自己變成一個有公權力的政務官,沒有資格講『公民不服從』,一定要在法律的框架內做事情,即使法律不合理還是要遵守,唯一的方式只能透過修法。公民團體認為我過去對抗政府講得聲嘶力竭有條有理,但當我變成(環保署)副署長的時候,確實不可以想怎樣就怎樣,否則會變成獨裁的溫床。」他在環評會議室牆上掛壓克力板,提醒與會者民主素養:「我不同意你的觀點,但我誓死捍衛你發言的權利。」
不當法官 只為 想挑案
辭職了,終於卸下肩上重任。這天,詹順貴開車載我們到烏來賞鳥,聽見鳥聲啁啾,他放慢車速側耳傾聽,馬上辨認出樹叢中有藍鵲、樹鵲正在吵架爭領域。他還帶我們現場勘察,過去宛若電影《大河戀》般的寬闊河灣,如今被颱風後堆滿的砂石擠得寬度不到一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