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的是半個世紀前往事,但至今聽來仍多麼有既視感。自由之後,阿方納西耶夫尋求政治庇護,聯合國的移民面試官問他為何離開蘇聯,他答:「我希望可以自由地旅行,到倫敦聽卡拉揚指揮柏林愛樂,到巴黎看康丁斯基的抽象畫。」西方面試官不敢置信。
與友交換錄音,異國小慰藉
我們問他,流亡異國,會想家嗎?他答,那年代的蘇聯是什麼鬼樣子,誰會想念。對母國唯一的眷戀,是昔日好友,那時還沒CD,他會寄許多錄音帶回蘇聯給朋友聽,例如一整套貝多芬交響曲、布拉姆斯交響曲,但,「裡面其中有一捲,外皮是貝多芬,裡面是我自己講話的錄音。那時候寫信回去會被檢查,錄音帶他們不可能一捲一捲監聽。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