陣地社工的角色經常受政府非議。去年11月,社會福利署助理署長彭潔玲在會上表示,現時無任何法例或與警方有任何協議,確保社工在非法集會的情景中,可進行什麼工作,即使是在安全和合法的情況下在旁支援,亦需向執法人員解釋並跟從其指示。換言之,政府帶頭否定社工在現場人道救援的角色,失去政府的肯定,理論上,社工就要和跟抗爭者一樣背負法律刑責,知名的陣地社工陳虹秀被控最高刑期10年的《暴動罪》;多名社工被控襲警罪。社工在進退失據的情況下,心驚膽戰地在現場堅持公義。
在現場奔馳半年的陣地社工「咪手」(手持擴音器、麥克風喊話的人)Jane(化名),由當初的不甘心,趕到現場協助抗爭者,半年來忍受警方辱罵「黑社工、×雞」,自責、痛苦、憤怒…百感交雜,至去年冬天精神崩潰,很長一段時間裡,她不敢看抗爭的新聞。
「每次出完(任務),都很憤怒,失眠很嚴重。有些畫面和聲音都會不斷在腦海重播。現在想起這些畫面,還是會心跳加速。」內斂的Jane說到自己的情緒時,以低沉的聲線回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