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疫情1年,他在台灣做的事太多,過往作品持續開花結果,採訪過程難免岔題,其中又以《孽子》40週年,以及崑曲復興大業為最多。
譬如談及父親、溯及故土,他說:「我常想,我的故鄉在哪裡?當然我生在桂林,但我桂林只住了6年啊。美國住了40幾年(應已購屋為始紀年),但美國也不是我的故鄉。台北呢?當然講起來感情最深的朋友,最熟悉的都在台北。但我這一生到處走,去中國也有人說我的故鄉,身體上的……是,但心理上的,中國文化是我的故鄉,是我的歸依。像我弄了崑曲……。」
那真是像拉拔小孩一樣的志業了。《青春版牡丹亭》自2004年於台北初次公演至今,加上計畫及培訓,孩子確已成年,日前亦預告第400場的里程碑,將回歸出發地,重返台北國家戲劇院。
說到起心動念,是2000年時,他到京都三十三間堂,「上千的菩薩、觀音,都是木刻的,人這麼高的。我到那邊去,感動,突然間,感動得流淚,很奇怪的感覺。」他心想:「菩薩留我至今,未境之業是什麼?」把63歲的自己,講得像已經老去。